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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5章 秦王亲自往频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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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后,我走出驿站。与阿忱回宫途经国尉府。我亲自上前问道门侍,“你家大人可在府中?”

那门侍见我一怔,说道:“在,在在。”

随后我直接入门,他也忘了拦住我。在我入府之后,管一个老仆人上前。见我未有惊奇,而是说道:“夫人,我家大人在书房。”

老仆领我前去,到了书房之外。我问道:“我从未来过国尉府,老伯是如何识得我的?”

老仆笑而不语,说道:“夫人请进罢,大人正在等候。”

随后,我也就不再多问。我推门而入,见魏缭正背着我见轩窗外面。我走过去,问道:“你何时回来的?”

“两日前。”

我说道:“我都未得到消息,若不是我经过国尉府。不知何时知道你会回来。”

他侧头看我说道:“若你在意我的身在何处,自然会早早去询问。”

我一怔,随即说道:“听你这口气像是埋怨。我看应该为你寻一门亲事,让你的妻时时关注着你。”

他转身离开,走去的坐席处。我也跟着他,他问道:“今日为何出宫?”我说道:“去驿站看了母亲。”他说道:“我也听闻即墨夫人来咸阳的消息。”我说道:“母亲来咸阳看我,让我备受感动。”

他让仆人拿来酒。

我们二人对饮,我向他倾诉道:“昔日在即墨时,珑儿有一好友名叫朱姬。朱姬因为我三哥与姜姬有私,伤心欲绝。在回夷维的路上,从山崖跳下。坠入沽水而死。”

“我记得那时我在夜里哭,心中也对三哥姜姬有了恨意。可方才知晓,三哥年近三十未有子嗣,拒不纳妾。原来是心中对朱姬有愧。”

随即,我大笑三声。又拿起酒樽一饮而尽。

魏缭说道:“你少喝一些,还要回宫。”

过了一个时辰,我昏昏沉沉的上了马车,回兴乐宫。若非阿忱在我身边,我都走不回去了。

翌日,除了多睡了一阵,但并未有头痛。心中觉得魏缭府中的酒真是好酒。我问道栩蝶:“咸阳宫可有派人传话,大王何时来?”“大王恐怕是不能来了。”

我说道:“为何?”

栩蝶不语,夷光见机说道:“昨日白八子被太医诊断出有孕。娘娘出了宫,回宫已是大醉,便不得而知。而大王午时要与白八子用膳。”我闻言一怔,随后笑着道:“那是好事。”

阿玖明明说自己不孕。

我起身看书,觉得有些乏了便走到院中。见一个侍女在院中清扫落叶。我识得那人是洛秋。我对夷光说道:“让洛秋入殿服侍,还是与从前一样。”

“诺。洛秋知道了一定会开心。”

我未语,稍后见孟春过来。她朝我一拜,我问道:“阳滋去了何处?你怎么没跟着?”

孟春低头说道:“公主,公主去了上林苑。”

我看着她,问道:“你为何慌乱?”

“婢子并未陪同,担心夫人怪罪。”我闻言笑道:“阳滋今年及笄,也无需你想往时一样跟着。”

孟春说道:“既然公主已经成年,请夫人准许婢子前往咸阳宫服侍公子。”

我说道:“公子有内侍照顾,不需要你。你还是随着公主,由你照顾公主我才放心。”孟春颔首。

两月后,进攻楚国的秦军大败。

消息传来咸阳。秦政勃然大怒,撤回李信,在朝堂之上发问:“大秦三千将才,可有人主动请命征服弱楚?”

一时无人应答。秦政又问:“王贲!”

“大王,末将并无十足把握。”

“杨端和?”

“楚国地势复杂,加之地域广袤。臣也无把握。”

这时朝中有人提议,“恳请大王请回王将军。”

秦政不语,宣退朝。

是夜,歇在兴乐宫。

亥儿从咸阳宫下学,他们父子一同过来。我早就备好饭菜。饭后,亥儿背书给我和秦政听。秦政面上带着笑意,没有显露出在白日朝堂的忧虑。

天色昏暗,我和秦政在房中饮茶。秦政问道:“依珑儿之见,指派哪位将军?”我说道:“珑儿以为非王将军不可。”

秦政不语。

我说道:“大王一向爱才,对朝之重臣多加照顾。妾在赵时,便听闻秦王为整顿朝纲下逐客令,在李斯纳谏之后也收回王命。此举叫珑儿称赞。”

秦政说道:“非寡人舍不下颜面,只是王翦自恃有功不把寡人放在眼里。”我闻言说道:“大王,妾可前往频阳请王翦出山。”

秦政饮一口茶,说道:“随你。”

我一笑说道:“那妾明日便去频阳。”

第二日午时,我坐车马去往频阳。将近频阳城三里路,我心中盼望的禁军追上。我撩开车帘见外面的洛秋,她说道:“娘娘,大王来了。”

“他们有多少人马?”

“大王与禁军将士二十一骑。马上就要接近我们的马车了。”

我说道:“避在一侧,跟着大王后面。”

“是。”

我放下车帘,随即感受到马车再往里侧移动。之后停下片刻,马车有继续前进。而且行驶更快。阳滋问道:“父王不是说不去频阳,为何突然又去了?”

我笑道,“你父亲原本未想明白。”

阳滋又说:“这世上还有父王未参透的事?”

“你父王也并未神人。”阳滋向我说道:“可比阳滋年长二姊说父王是神人。”

我笑笑不作评论,转而说道:“我们出宫,母亲担心你亥弟无人照顾。”阳滋说道:“母亲不必担心,有孟春姑姑在呢。内侍们也是随时跟着亥弟的。”

夷光说道:“公子早就说下学后,便会去畅春殿用膳。”

阳滋见夷光此言,不悦道:“白八子本是母亲之姊,可却借机接近父王。实在不厚道,亥弟不可多去畅春殿。”

我闻言一怔,说道:“阳滋不可胡说。”

阳滋见我斥责,平和反驳道:“阳滋没有胡说,担心白八子亲厚亥弟实为有所谋。”我问道:“阳滋可是听到了什么传闻?”

阳滋说道:“只是白八子看着平易近人,却感觉难以亲近。”

我说道:“阳滋所说皆没有凭据,既然没有凭据,便不可胡乱猜测。另外,阳滋既然知晓白八子是母亲亲姊,那便要称之姑母。”

阳滋应答,“可是母亲……”

我不耐烦的打断阳滋,说道:“没什么可是,你姑母当日与我在邯郸宫时,有几年同睡同食,不知一起受了多少罪。母亲顽皮,你姑母老实,她不知替我受了多少罪。”

“但母亲常说因为一人过去的行为,去预测将来的种种都是不可靠的。人心在变。”

我斥责道:“阳滋,愈发无礼了!”

“母亲,阳滋知错。母亲不要生气。”

我说道:“我不生气。想来阿玖有娠五月,回咸阳后,我也应该去看看她。”

到了频阳,直到王府前才下车。

我下马车,见秦政穿着一件绣着夔龙的衣裳,头戴白玉冠。我见他一笑,走上前站在他的身边。他问道:“你可是想寡人出尔反尔?”

我附耳说道:“自然不是,只是想起大王当年在邯郸的样子。从许府绑出门客田玉。”

他闻言一笑,侍人此刻上前禀报,“回禀大王,王将军去了乡下,此刻不在府中。”

“何人主持王府?”

“王贲将军妾室。”

此时,大门打开,走出来一众人。一个中年妇人上前,恭敬说道:“不知大王驾到,妾身有失远迎。还望大王恕罪。”

“不必。只是还望夫人相告王将军此时身在何处?”

“大人半月前去了乡下屋舍小住,并未在频阳。”

我问道:“夫人可是仆人带我前去,大王有要事相商。”那妇人闻言,说道:“那倒是方便。只是屋舍在山间,山中下雨,泥路湿滑难走。大王与夫人此去怕是难办。”

我位言,看向秦政。秦政说道:“无妨,望夫人指路。”

王将军妾室叫来她的亲子王賫带我们前去,问过年纪,年轻人二十五,生得力壮。王将军妾室提及因为家中必须得有男子留在频阳,所以留在频阳,并未入军,更未有仕途。

为了加快速度,我也不乘马车,骑上一位禁军将士的马。

到了郊外的远山,马匹载着人开始上山。王賫的马匹受弱,在泥泞的路上走的缓慢,我问:“王賫,不知距离王将军屋舍还有多远?”

王賫侧目回答,“此处上山还有十里的路程。”

我闻言,说道:“见你马匹羸弱,便和将士换上一匹罢。”

随后一个将士与王賫换马,与阿忱同骑阳滋私语。“王将军家中殷实,为何他只有一匹瘦马。”我想阳滋说话无礼,也被王賫听见。他笑着说道:“公主有所不知,壮马皆上战场。民间不得私藏。”

阳滋低着头应答,“原来如此。”

我侧目见秦政,他专心骑马,一言不发。看到路变得狭窄陡峭之时,他眉毛一蹙。侧目向我说道:“小心些。”

我一点头,回头看阳滋与阿忱。我叮嘱道:“前方路况不好,要小心些。”

经过狭窄之处,我提心吊胆,既担心马蹄失滑,又担心不慎掉落。

好在一行人走过那个地方,我问道王賫,“将军平日就常住在山中么?”

“并不是,我父半月前提出去山里小住。家人都一惊。”我又问:“那你们可得知为何将军会这样?”

王賫看着我说道:“我父并未告知,母亲也就没有再问。不过,我父当日提及到山里清静。”我不以为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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